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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跳坑中。雪峰大大男神教教众。

最近吴叶深度中毒。但其实其他cp也吃。基本什么拉郎什么冷吃什么(不是。

超·低产。深度拖延症患者。

何悔。(孙哲平生贺)

*迟到的生贺,而且是很早之前的文了。以前因为参了本所以不能放出来,现在应该 可以啦。

*含微双花

*生日快乐,世界第一的狂剑士。


孙哲平有时候会做梦。

 

梦里他看到还是曾经的少年模样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手还没有受伤,眼里闪烁着热忱,在电脑前重复着枯燥的练习,一遍又一遍,从清晨到深夜。世界仿佛虚无,只剩下他和曾经的他。回忆如同潮水卷着浪花奔涌而至,少年们肩并着肩,似将会改变一切般伫立在世间,心中燃烧着希望。

 

他近乎贪婪地留恋过去。留恋那个拼了命的自己,留恋那段拼了命的光阴。他就像濒临老去的人,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这副已不再热血的身体,用最后的疯狂掩饰早已倦怠的精神,在年轻人相继奋勇的冲向最前方时,拖着早已疲惫地身躯一步一步地向前迈出脚。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用精准的手法操作鼠标的少年,那时的自己二十岁,是最恣意风发的年纪,用最张狂的方式挥霍着自己的身体。屏幕里的狂剑士发出精准的招式,带着那个年纪的狂气与骄傲直击对手,屏幕外的少年手指翻飞,眼神锋利坚毅。

 

现在的自己呢。仿佛被岁月磨去了棱角,近乎圆滑地在人世间磕磕绊绊,难以提起曾经的疯狂与热忱,仿佛恪守本心般地重复简单的操作练习,却到头来还是会因为手指剧痛而中止,偶尔在网游里组个野队打打副本,仿佛从没去过那个世界。

 

也许,那个世界也从没容下他。

 

大概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太过幸运的人。

 

在他退役的记者发布会上,有人曾经问过,问他有没有后悔过自己毫无节制地高效爆发,以至于落得因手伤而被迫退役的惨淡下场。那时的他只是沉默地望向提问者,眉宇间没有一丝波动,直到看得那名小记者讪讪坐下,整场都不敢再提问一句。

 

 

后悔吗?

 

还未缔造的百花王朝就这么过早的衰落了。自他退役后,张佳乐也在拿了三次亚军后黯然离开。没有了繁花血景的百花如同失去了花芯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落。

 

那是百花最颓败的一个赛季,几乎连挺进季后赛都变得艰难。孙哲平在看到微草以大比分的差距战胜百花后,终于是关了电视,从口袋里摸出了根烟,在黑暗里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重重的吐出来,一丝火光明亮了的视角又在氤氲的烟气下模糊不清。

 

他经常这么问自己。

 

后悔吗?

 

他用左手轻轻捏了捏右手,轻微的刺痛感袭来,这是已经做过两年的复健也无法完全治愈的手伤,对于职业选手来说如同残废的手伤,让他在接下来本该发光发热的生命中都只能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曾经的对手、曾经的战友在他们的舞台上挥洒热血的手伤。

 

他有时候都会想,是不是曾经的他太过狂妄也太过顺遂,所以老天爷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一个将他的轻狂狠狠地拍到地上,又踩上几脚的玩笑。

 

 

可惜孙哲平向来不是一个会顺老天爷毛的人,他天生的反骨逆鳞让他偏偏逆风而行。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彻底退出,像是曾经退役的选手们一样,安心地做个上班族,在下班后随意地打打网游,与玩家们轻松愉快地抢boss刷副本,而在职业圈打拼的这些日子,也成为了茶余饭后回想自己青葱岁月的谈资。

 

他仍然固守自己的习惯,以一个职业选手的要求维持自己的素质。他近乎狂妄地与老天爷作对,以适合自己身体情况的额度进行着训练。或许他不该这么做,但作为狂剑士的嚣张与骄傲不允许他就这么向命运认输。

 

于是在第九赛季,领着毛头小子和老头子的叶修过来问他,要不要来打场挑战赛?

 

他想了想,“好。”

 

至少还要拖着还不认输的身躯,迎着时间的洪流奔跑。

 

他没有理由放弃。

 

 

兴欣夺冠后有许多记者曾经过来采访过孙哲平,乱七八糟问了一堆问题,有些官方有些刻薄,孙哲平都一笑了之,用或官方或刻薄的话回敬,而他事后也不甚记得那些问题和自己的回答。

 

但唯有一个问题,他记得真真切切。那是一个小记者,看起来也就是个大学刚刚毕业的愣头青,他从呼呼啦啦的记者群中冒出一个头,高举着录音笔,喊出一句话:

 

“孙前辈,你羡慕叶神吗?”

 

最拙劣不过的问法,那小子周围的记者在听到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给了他一记眼刀,而就在孙哲平愣了一瞬的功夫那些记者们也就顺势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堆问题,似乎是想让他忽略这个毫无记者素质的问题。

 

但他却真的记住了,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你羡慕叶神吗?

 

当然羡慕。羡慕他真的可以拉出这么一帮子老小,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一路高歌向前,扬起漫天尘埃。羡慕他真的兑现了诺言,拿到了他和张佳乐梦寐以求的冠军。羡慕他的奇迹。

 

在最终决赛时叶修最后大爆手速的时候,在现场观看的所有职业选手都目瞪口呆。黄少天直接爆了粗口,手速达人刘小别也在众人下意识地注视下连连摆手。韩文清在屏幕上显现“荣耀”二字的时候站起身,带头鼓起了掌。

 

“这是奇迹。”他说。

 

这样的奇迹,怎么能不羡慕。

 

孙哲平第一次,为自己和张佳乐的繁花血景能败在这样的奇迹缔造者的手上而感到庆幸。

 

曾经他是个骨子里都透着狂气的人,最害怕失败,也最痛恨失败。

 

失败将他推入深渊,在人生的最谷底郁郁几年不得还,失败磨去了他作为少年的轻狂,失败让他将自己抽丝剥茧,咬着牙吞咽黑暗。他从没埋怨过失败,即使是在宣布退役时,发布会上的记者表情似乎十分了然,匆匆问他几个问题便草草收场。荣耀对于失败者总是苛刻地令人发抖,用最可怕的方式让曾经站在最顶端的职业选手刻骨铭心。

 

张佳乐在四亚的时候曾经找过他,喝的一身酒气,醉醺醺地扶着墙,右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流下,身体不住颤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他的宿舍门前哆哆嗦嗦地哭。

 

荣耀里有太多失败,无论是最后一击失手后发出的怒吼还是从头到尾颓唐的不甘,在荣耀里都太多太多,多到没有人会记住。

 

失败者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直到愈合,或再不能愈合。

 

成功的路究竟有多艰辛,有太多人随着他们启程,也是怀揣着沉甸甸的希望和大大的梦想。

 

但最后真正留下的,却又有多少人呢。

 

他看着张佳乐蹲在宿舍门前,就像是看到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那时候的心酸与沉积在心底的颓唐,那时候撩拨着压抑最深处的热血与悔恨。

 

往事在眼前一闪而过,成功的、失败的、轻狂的、悔恨的,最后定格在电脑屏幕前的荣耀二字。仿佛闪着光芒的,承载着他的青春的,荣耀。

 

到了如今,他真的庆幸失败,失败破灭了他曾经想过的拿了冠军就退役的侥幸,撩起了自己不甘于此的愤怒与狂气,推着他在这条道路上越行越远。

 

在这条单行道上,谁都不能说没有悔恨。

 

但至少,正因为这样的一意孤行,他触碰到了希望。

 

 

 

首届世界荣耀联赛中国夺得桂冠。消息出来后荣耀圈一片沸腾,大报小报在第二天都用了几乎一样的版头,荣耀二字闪烁着金色,牢牢地占据在国人自豪的心上。

 

冯主席也乐开了花,大手一挥说要请所有职业选手的客,不管退役没退役通通都来。还在做职业选手的几乎在当天便通知到位,退役的那些也基本陆陆续续地取得了联系。于是一大群老老少少大神小神浩浩荡荡几百口子都聚集在了萧山体育馆,多年不见的几个老前辈和初入联盟的小选手济济一堂,欢声笑语。以叶修为首的国家队在来到体育馆的时候看到摆的满满的扎啤老白干吓得差点掉头就走。

 

冯主席如果按照往常自然是要长篇大论一番,但这回还真就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匆下场,让这群年轻人撒了欢的闹腾。

 

一堆人都呼啦啦地跑去敬酒,年轻点儿的像宋奇英就一本正经地说前辈的某某操作实在是高超,而老不死的比如魏琛之流就上去一把揽住叶修的脖子嚎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还真赢到世界去了。

 

职业选手大都不胜酒力,没多久就倒了一片,一群小年轻们也不管什么战队宿敌,见到人就搂着肩叙旧唠嗑,稍微会喝点的也互相抓着猛灌。

 

孙哲平跟张佳乐喝了几杯,此时也迷迷瞪瞪的坐在场地一角,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杨聪一把搂住,打着酒嗝开始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孙哲平也听不进去他说的什么,只是不住点头,醉眼朦胧地看着馆里这些平日里一本正经地大神们发疯。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人好像不说话了,他下意识的抬头一瞟,却愣住了。

 

杨聪哭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搂住孙哲平的肩膀一抖一抖,他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在那哭。

 

孙哲平知道他为什么哭,他比谁都知道他为什么哭。

 

就像当年的张佳乐,在他的宿舍门前哭得哆哆嗦嗦,孙哲平也知道他为什么哭。

 

荣耀真的变得越来越好,场地越来越大,装备武器越来越豪华,运用在上面的科技越来越发达,连全息投影这种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放在近两年刚听说过荣耀联赛的新人们眼里也变得稀松平常。

 

那他们这些人呢。

 

他们怀揣着梦想,从开始的联盟就亦步亦趋地跟随,一路狂奔,不管自己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和越来越不听使唤的双手。与他们同行的过去的人越来越少,有的抱得冠军满载而归,而更多的便像杨聪一样,带着一丝苦笑黯然离去。

 

像是接力赛中的第一棒,竭力奔跑却太早离场,只能拼尽所有的气力将接力棒传到队友的手中,然后拼命呼喊加油,带着对队友的希望和期冀,迈动发软的步子走回候场区。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争分夺秒犹嫌不够,只能拼命努力。

 

可惜,荣耀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老孙啊……”

 

杨聪垂着眼,低低地叹息。

 

谁不是以为自己真的能改变什么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呢,但是啊,青草割了一茬又一茬,新生的面孔越来越多,恐慌与力不从心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最终再也没有力气,却连真正的、那两个可以占据整个体育馆、整个联盟的、大大的荣耀都没有获得过。

 

“我真的,拼了命了啊。”

 

记忆中少年的眉眼仿佛还在眼前,眉宇中燃烧着热忱,眼角还没有现在的冷静凌厉,但有着最美好不过的青春。

 

而最终,只能一声叹息。

 

 

杨聪哭了一会就睡着了,然后被正愁半天找不到人的白庶架走。义斩的五个兄弟要不怎么说是富家子弟出身,应酬能力确实不是盖的,到现在还没倒地,勉强保持着风度。

 

魏琛跑去找了吴雪峰郭明宇他们,老哥几个见一面不容易,现在也借着酒劲胡吹瞎侃着往日风光,矜持谨慎如吴雪峰也撒开了怀踩着板凳来了段相声,郭明宇嘴更是咧得差点上天,絮絮叨叨着十多年前的事,魏琛干脆直接嚎了首死了都要爱,老烟嗓嚎得破了音,方士谦搂着他脖子笑得打跌。

 

叶修已经睡得跟猪一样了,其他国家队的那几个在他旁边也依次排开睡着,就这依然一批一批的人跑来敬酒,摇醒了再灌,灌晕了又来一拨。苏沐橙楚云秀这两个看在是女生没多少人灌,但也双颊绯红,两眼迷离地坐在一旁傻笑。

 

孙哲平仍然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杯里明黄的液体腾着气泡,隐约透着亮光。他想起张佳乐醉倒前对他说的话。

 

那时他两眼泛红,眼底闪烁着光。

 

他说,“我啊,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进入了荣耀。”

 

说完后他往自己头上猛浇了半瓶啤酒,然后撒丫子跑向叶修,在叶修惊恐地注视下放声大笑着把剩下的啤酒灌到他头上。

 

他比谁都期待这次胜利。

 

也比谁都感激这次胜利。

 

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他也背负了太多太多。

 

孙哲平微笑,站起身,对着已经开始抱着叶修大哭的张佳乐遥遥举杯祝贺。

 

 

庆功会进行了一夜,所有退役了的选手都又哭又笑,高举食指,一遍又一遍地大喊着“荣耀”,声音越来越大,一浪接过一浪,直到声音嘶哑。他们大声喊着,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仿佛喊过时间洪流,传到来自另一头的,那些少年们的心底。

 

孙哲平也举起了食指,用他隐隐发颤的右手。

 

恍惚间又都回到了少年模样,曾经记忆中的画面和面前这些或胡子拉碴的大叔或西装领结的白领一一重叠,聚光灯下扬起的嘴角露出牙齿。他们互相分享了彼此最美的岁月,将最好的青春倾注在这里,连泪水都熠熠发亮。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这次胜利看做是自己的。

 

看做是自己曾经奋战在电脑前,在寒冬腊月里搓着双手敲打键盘,烈日炎炎下抖着鼠标挥汗如雨,咬着牙一遍遍地完成枯燥的练习,铆着劲一次次与强手切磋,燃烧着自己仿佛可以明亮整个世界的最美好的年轻岁月的,最好的答卷。

 

孙哲平哭了。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直到温热的液体滑到颈间时他才惊觉自己一瞬间的失态。

 

岁月将过往一一沉淀,但到头来还是会残存些许。他看着面前这些如同疯魔了一般大吼大叫的人们,又轻声笑了出来。

 

这些最后的放肆和失态,大概就是老天爷给他们这些不服老的人最后的恩赐吧。

 

 

永远的距离有多远。

 

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远,但至少在当初承诺的时候,永远应该是段很长很长很长的距离吧。

 

在荣耀论坛版上,永远是一个一直置顶的贴子题目。在国际荣耀联赛夺得冠军后被版主建起来,内容只有一句话:荣耀等于永远。一夜之间被刷高,荣耀与中国两个词被刷的鲜红,各个职业选手也纷纷来此按爪留名,而近几年随着荣耀神教信徒越来越多,象征着纪念碑的此贴活生生有破亿的架势,后来直接被版主给干脆地置了顶。

 

荣耀就是永远。

 

可是啊,就像是那张最初的账号卡早已不知丢失在何处,就好比最后的账号卡已经被放在抽屉的最底层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最初留名永远的人可能早已不再属于荣耀。

 

永远,大概是个残酷的词吧。

 

对于孙哲平来说,在某次练习时右手一瞬间的剧痛抽搐,使他蓄力已久的大招打偏失效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永远到头了。即使是几年后他的手好了大半重返职业圈,但筋骨到底不能彻底痊愈,曾经几近封神的他也到底再不能创出巅峰。

 

而在第十二赛季,他的荣耀生涯也的的确确到了头。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联盟也慢慢地被新人代替,曾经创造出王朝的人一个个退役,再由新的勇敢的少年们去创造奇迹,荣耀仍是那个荣耀。

 

很少有人会再认出孙哲平,即使认出也可能是早就不玩了的老玩家,在看到他时也并非粉丝看到偶像般的激动,而是如同年老的人看到幼时玩耍的拨浪鼓,怀着怀念与偶或的伤感走上前去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递上根烟,借着对这联赛初期的老选手的嗟呀感叹唏嘘着曾经自己的荣耀岁月。

 

孙哲平也自然会跟着不咸不淡地扯上几句,老友闲谈般聊聊彼此昔日荣光。

 

他们常常会问到同一个问题。

 

后悔吗?

 

孙哲平在听到时会下意识地想起从前,那个被他看得讪讪坐下的小记者。而到现在,时光磨去了他的戾气,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会轻轻巧巧地一语带过。但若是碰到较真的,他便会老老实实地说一句:“我不知道。”

 

他并不是一个事事都活的清楚的人,这种复杂的事情他并不会多想,也并不稀罕做如果当初没有如何如何,那么他现在会如何如何的假设。

 

但他还算明白地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可能还是会用这种不管不顾的打法,保持着高效节奏将对手逼至绝路,然后一击必杀。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在节奏的切换中游刃有余,轻轻巧巧四两拨千斤,灵光一闪策略在脑海里源源不断,通过布局地图种种因素盘算对手出招的可能。可能叶修喻文州之流能精于此道,但他只会拼命。

 

赌上全部地一击必杀。

 

所以说,后悔吗?

 

可能还是会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没能给百花一个冠军,后悔自己没能在巅峰时再多打几场。

 

后悔一声不吭地抛下了自己的队友,后悔太晚回归。

 

他真的有许多后悔的事。

 

可是啊。

 

他掏出根烟,对着窗户透出的光点上,晨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进来,他轻轻吐了一口气,视角依然明亮如初,烟气缠绕旋转冲上屋顶。

 

他看到了荣耀。

 

他在这条道路上兜兜转转好多年,彷徨过,迷茫过,独行过,并肩过。

 

他遇到了最好的队友,遇到了最好的对手。

 

时光洪流奔腾冲刷,心头蒙上的尘埃被冲洗干净,还残存的记忆打着旋扑面而来。少年们的笑脸明媚如初,拿着奖杯时脸上带着羞涩的笑,还没蒙上尘埃的账号纪念卡在最珍贵的盒子里静静躺着。

 

时间太过匆忙,昔日的人们可以在短短几年消失不见,各走东西,天涯海角。

 

但他从不后悔。

 

不后悔在那样的日子遇到那样的一群人,不后悔在电脑前拼了命的自己。

 

不后悔在荣耀里,度过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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